8月16日,中国长篇小说最高奖项茅盾文学奖终于揭开面纱,公布了五部获奖作品,分别是:格非的《江南三部曲》、王蒙的《这边风景》、李佩甫的《生命册》、金宇澄的《繁花》、苏童的《黄雀记》(以得票多少为序)。
格非:探索一种新的叙事方式
记者:从早期架空历史的先锋文学创作,到后来创作出具有厚重历史感的《江南三部曲》,您的写作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?
格非:原因有很多,其中之一不能不说是年龄方面的增长,导致人的思想产生的自然变化。三十岁以前和三十岁以后,有家庭以前和有家庭以后,乃至每过一个十年,人所思考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。孔子所言“三十而立,四十不惑,五十知天命”就是这个道理。
当然,这也跟时代的变革有莫大的关系。20世纪80年代理想主义的文学氛围催生了一批先锋小说的诞生,我的作品像前期的《褐色鸟群》《迷舟》等也在这个潮流中应运而生。而到了20世纪90年代,文学阅读和写作的关系产生了很大的变化,加上后来席卷全国的商业化浪潮,几乎整个中国的文学创作都在这种变化中转向。最重要的是,中国社会的巨大变迁促使作家开始不断地反思自己,反思社会,写作风格和立意上的调整几乎是必然的现象。>>>>>>>详细
王蒙:只有文学本身可爱,奖才可爱
记者:请谈谈获奖后的感受。
王蒙:此书的得奖最让我感谢的是它将有利于人们关注新疆,了解新疆,热爱新疆,走近新疆。我为新疆的兄弟姐妹们高兴。
这本书的得奖,还让我相信,真正的文学经得住时间的考验。41年前动笔写的书,37年前基本定稿,两年前出版,现在受到了关注。毋庸置疑,写作的年代与当下区别很大,写作时有各种的局限性,可以说当时的写作是戴着镣铐的舞蹈。然而,只要下了苦功,有了刻骨铭心的生活经验,有了血肉相连的感情交融,有了亲近大地的匍匐与谛听,有了对于人民音容笑貌的细腻记忆与欣赏,你写出来的人、生活、情感,就能突破局限、摆脱镣铐、充满真情、充满趣味,成就你所难以预见的阅读的厚味与快乐。
仍然是王蒙写的,仍然热爱,仍然多情,仍然兴致盎然,仍然一片光明,仍然有“青春万岁”的信念,有“新来的年轻人”的眼光与好奇心,有对于生活的缤纷期待,有对于爱情的讴歌,有对于历史和时代的钻研,有对于日子的珍惜与温习。>>>>>>>详细
金宇澄:我想把读者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他
《繁花》几乎把国内文学界所有重要奖项拿遍了。金宇澄成为继王安忆之后又一摘得该奖项的上海作家。有人说“小说界的潜伏者金宇澄拿奖拿到手软”,对“潜伏者”这一说法,老金觉得“有些夸张”,但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算不算“潜伏”。在《繁花》之前,他对外的身份介绍更多是《上海文学》杂志的编辑。
老金当小说编辑有30年了。他说,做小说编辑的起因是因为写作,写了几篇小说得了奖,就调入了《上海文学》。做编辑做到一定程度,就会抑制自己的创作欲,“一直在挑剔别人的文章,怎么能有信心写作。”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,老金有将近20年的时间没有写作品。“但是对创作、对文学圈,我一直在场。用网络的话,我这大概叫‘潜水’,光看不说话。”老金说,当然,为作者改稿,也是一个写作的过程。>>>>>>>详细
苏童:永不消逝的香椿树街
《黄雀记》是苏童“香椿树街系列”的其中一部。谈及香椿树街,苏童告诉记者:“我们这一代人,从小生长的街区逐渐消失、倒塌、颓废,所以我想通过创作小说造一条街,这条街是看世界的窗口,我希望它和世界一样辽阔、悠长、宽广,即使时代变迁,也永不消逝。”在苏童心中,“香椿树街”是要写一辈子的,而长篇小说《黄雀记》是这条街的“地标性建筑”。
苏童告诉记者:“《黄雀记》在风格上延续了香椿树街系列小人物、小地方的叙事风格和节奏。”苏童说,“其独特之处在于故事发生的时间更逼近当下,融入了更多时代元素。写作结构上也使用解扣子式的方式,让故事在不断解构中发展。”>>>>>>>详细